友人k

亲爱的神,伟大的神,你可以怪我想法太过无知但我只是人。

【漠御】十二月三十一

-现pa 五龙一家亲

漠刀绝尘临近高考老是失眠,记忆力又变得很差,什么东西都记不大清楚。要是和老同学御不凡还在一起玩,他肯定要调笑道:“绝尘,这是怀孕的体现。”但前几个月,漠刀绝尘跟着醉饮黄龙搬到外地去念书,便联系不到御不凡了。漠刀绝尘几乎能想象到他讲这话时的神态,但的确是虚妄的,便不多想了。


他虽然是体育生,但高考成绩总归重要,也消寻觅一个解决的法子,便和他哥笑剑钝打电话讲这事。漠刀绝尘连号码也记不清楚,前三位背成刀无极的,中四位背成梦如嫣的,后四位兴许是天刀笑剑钝的,兴许不是,他也不确定,只有翻开书包哼哧哼哧地找备忘录。


漠刀绝尘不善交际,备忘录上面只有三个弟兄和御不凡的电话,御不凡其实不必写他也背得出,因为在那边御不凡天天给他打电话邀请自己去他家打电动,而小弟啸日猋刚上初中一年级被长兄如父的醉饮黄龙给剥夺了玩手机的机会,以防止他近视眼,也不必写了。


接通三秒,漠刀绝尘很轻地叫一声“哥”,笑剑钝心下好笑,便问道:“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漠刀绝尘便一五一十把事情讲给他听,像小学生背检讨一样严肃认真。天刀笑剑钝道,“我正巧要去菜市场买今天的年货,那便给你买点菊花回来喝,听说可以治失眠,不哉是不是真的。反正试试看嘛。”


漠刀绝尘知道这个点他还没下班,买菜也总是在手机上点点叫人送货上门,便不愿弗了他的心意,但又讲不上来什么感谢的话,只能很低地嗯一声,然后讲:“谢谢哥。”


晚上看完春晚,漠刀绝尘像成年人狂饮完酒一样狂饮完菊花茶,脱掉棉袄只剩一层单衣,窝进被窝里侧过身去想,御不凡一个人过年一定很寂寞,会不会偷偷地落泪呢,然后像从前母亲死去的时候一样悄悄在被子里给自己打电话。于是他爬起来,连拖鞋也没穿,蹑手蹑脚地跑到笑剑钝的房间去偷他正在充电的手机,他到外地读书这么多时日,有许多话想对唯一的朋友御不凡讲。


他赤着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虽然开着暖气,但元旦夜下的雨实在很冷,于是搓着冻的通红手等待对面接通,他猜测御不凡没睡,因为以前过年这个点他都有和自己打联机游戏。


漠刀绝尘把“新年快乐”这句话翻来覆去默念了许多遍,似乎找不到一个最合适的语调来讲给御不凡听。对面传来声音的一霎那,他有像从前跟着啸日猋偷吃笑剑钝的糖果被抓住的紧张,连大脑空白起来,世间所有声音都变得很轻,连窗外的雨声几乎也被淹没掉了。漠刀绝尘费尽心思地放大手机的音量,几乎把耳朵也要塞进屏幕里头去。这回他很清晰地听见冰冷的女声讲,这是一个空号。


啸日猋早上起来问,你怎么又去大半夜和御不凡打电话,明明前天才打过。


“前天打过吗?”漠刀绝尘反问。


“打过,没打通。”啸日猋无语,拉起校服的拉链去饮桌上的牛奶,向醉饮黄龙房间里跑,然后叫道,“我上学去了!”


笑剑钝恰巧也醒来出了房间洗漱,便喊他过去道“你也知道的……绝尘他。”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教啸日猋难以听见,他便胡乱地点头,说“嗯嗯好拜拜哥,我上学要迟到了。拜拜!”


来年过年,醉饮黄龙带他对象极道先生回来吃饭,雅少和他几个红粉知己电话打个不停,就连啸日猋也和同级的玉倾欢早恋,只有漠刀绝尘从大学好不容易挤春运回来,又下着大雨沾了一身尘与土,便见一副很粉红的景象,几乎是格格不入。


啸日猋调笑着讲,“哥,你今年也十八九了,什么时候带一个回来啊?”


“我不懂怎么谈恋爱,”漠刀绝尘道,“连交朋友也不怎么会。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天刀笑剑钝知道他在讲谁,便像对待小朋友一样牵他的手安抚道,“绝尘。可以了,不要再说了。”


“你们先吃,”漠刀绝尘拿过手机,往阳台上走,“我给朋友打个电活。”


漠刀绝尘祝福的尾音融化在无穷尽的冷雨里,只有雨听见了他的话和六年来从不停歇的女声。


“新年快乐。”


漠刀绝尘把手机握住贴近在心口,鼓动的幅度是他唯一存活的证明,他很固执地又重复一遍。


“不凡,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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